此时一个年更选手出现。
哈哈哈大家还记得这篇吗?说了不会坑的。
疑似披皮原耽,老楚日常没有姓名。但是厚脸皮继续打楚白tag╮( •́ω•̀ )╭
夹带私货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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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寻至沙城记旧闻
又是一个深夜,燕小六倒腾着小胖腿儿上同福客栈给白展堂通风报信:
蜀山弟子往这边过来了,听说是要去北边的大漠。他们这些山精野怪还是躲一躲比较安稳。
白展堂当场跳起来抓住燕小六的手:“六儿啊,太谢谢了。”
他拿支筷子变成毛笔匆匆写下一段话撂在柜台上,眨眼没了影。
燕小六凑过去看了看,不认识几个字的他迷茫地眨巴眨巴眼,决定请个病假。
“掌柜的我这个月工资给小郭。大家,有人问起我的行踪不必隐瞒,反正他们也不一定是要找到我为止”
白展堂写得匆忙,根本没注意,他用了皇甫定一的笔迹。
第二天清晨,有七个蜀山弟子在七侠镇歇脚。
到底是高来高去的修仙人士,落了地就被一群百姓围观,进了同福客栈都没散去。
佟湘玉算着激增的营业额,差点乐得合不拢嘴。
一阵忙乱后,隐隐为首的那个弟子从乾坤袖中拿出一卷画轴:“掌柜的,问你个事。”
来了。
他把画像展开:“里面的人你见过吗?”
佟湘玉笑着看过去,狠狠地吃了一惊。
画像上那人一袭雪青长衫,墨发一半披下一半松松别了支木簪。右手执一枝桃花,自袍袖中伸出,左手背在身后。
人靠衣装,这些都可以忽略。只有那张脸。
那张脸比她印象中的老白清瘦许多,还带着一抹浅笑。清冷孤高的气质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真的认不出画像上这人是那个二钱银子一个月的跑堂。
有好奇的食客凑上去看,摇着头说:“俺们这儿哪有这等人物经过啊。”
郭芙蓉一手一盘炒青菜,端过来顺便凑了一眼:“嚯呦,是老白啊。”
“老白?白师兄可能比这里所有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大,可是他可不显老了。”
另一个弟子插言:“你说的那个老白,全名是什么?”
白玉汤的名号,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邻桌还没上菜的食客把刚拿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开什么玩笑呢,我一个月至少有十五顿在这里解决,还会认不出白展堂来?”
一听这名字,七个蜀山弟子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白展堂的行踪。只可惜他们此行要赶往更北的地方,因为还未辟谷,刚好在路过的七侠镇歇歇脚,无暇搜寻。
一人又问:“他现在在哪里?”
郭芙蓉去端菜了。佟湘玉一愣,又笑,操着关中口音的普通话道:“老白昨晚就走咧,只留了张字条。客官瞧着像认识老白,需要看一下吗。”
“有劳了。我们这桌菜可以慢慢上。”
“秀才,拿一下老白的纸条!”
“哦。”这时候蜀山弟子过来之前的食客们中已经陆续有人来结账,吕秀才一手捏着毛笔,头都不抬就抽出一张被整齐折叠的纸。
纸张被展开,看见字迹的弟子们却有些惊讶:白展堂这么快就又想起渡劫时候的事了吗?同时又由衷佩服: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与修为,才能自己冲破由忘情泉水构造的记忆屏障或者别的什么。
…………还有对于某楚姓人士暂时拐走他们蜀山一宝的不满。
另一边,白展堂正在往西北出溜。江南的信息太多太乱,他甚至隐约感觉自己真的忘掉了一些应该很重要的人和事。
他御风而行,不一会就看到了荒凉的戈壁滩。
……戈壁滩?
白展堂突然想起了什么……这里盗王争霸赛第三场的比试地点。
他怎么不记得有比过第三场?不,不对,他先前根本忘了这回事。还是忘情泉水?不会吧,他的情劫已经和他自己的生活密切到这个地步了吗?
第二场比赛,各路盗贼把皇宫硬是逛成了零元购现场,几乎搬走了半个藏宝阁。不仅姬无命后悔得要命,朝廷震怒,下令严查,结结实实进去了一批跑得慢的和没藏好的,捕快们都要抓哭了。得亏是没偷到后宫,不然就不是流放几年的事儿了。
于是主办方不得不推迟最后一场比赛并更改地点,一年多后终于选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戈壁滩。
通知没登在江湖月报上,毕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朝廷的人看到。但还是以一个魔幻的速度传到了所有晋级成员的耳朵里。
白展堂当时就跟人说,他不信那个神秘的主办方不会点仙术。
……跟谁说的来着?他只记得那人香得好像花妖,鼻子还有点小问题。算了大概就是他的情劫对象了不管了。
盗王争霸赛的第一场比了速度,第二场比了手艺,作为压轴的第三场当然是要比综合能力啦。
这片戈壁滩植物稀少,这个季节午时前后还会扬尘,能见度甚至能降到七尺之内。什么概念,一个高点的人,低头只能勉强看到自己的脚。
而每个人只在签生死状的时候拿到一张地图和一根带有特殊花纹的小木条,要在规定时间内走到终点。依照到达时间先后和手中木条数量排名。
比赛结束后江湖月报曾去采访主办方,问为什么用木条而不是别的什么。发言人嘿嘿一笑,道:“木条又轻又好码成一堆,方便。”
有订阅的人当街摔了报纸,道:“信你才有鬼!”
边上的人嘿嘿一笑:“江湖月报哪次不是满嘴跑火车,你还没习惯吗?”
“……”
这其实是主办方最后的善意了,因为纵观比赛规定,没有说不允许黑吃黑。
这片戈壁滩有古怪。这是白展堂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那主办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近千年的修为竟然有被压制的感觉。他可是最多再过百来年就要历飞升前的最后一劫了。
好在他不但修了法力,武功也没落下,自信还是能和旁人拼上个三拳两脚的。
这不,还没和姬无命会合,麻烦就来了。
一伙八个人,可能看他年纪不大还落了单,从戈壁后面冲出来找他的麻烦。
能进到第三场还没在牢里待着的和能从南边流放地千里迢迢溜过来的手艺都不会差,白展堂只能一手攥牢地图和木条防止被对方直接偷走,单手和他们打起来。
在这种地方,地图丢失就约等于迷路,说不定永远都走不出去。
总归白展堂淌过的河比他们八个加起来走过的路还多,虚晃个几招手指一伸就全给点上了。白展堂挨个儿从他们怀里搜出小木条和地图,当着他们的面把地图叠吧叠吧放在地上,还拿大石压住保证不被风吹跑。然后拍拍真的存在的灰,走远了。
你们不是要配合吗?算时间,等到今天的风沙停了,穴道就差不多解了,配合着搬开大石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眼看日头渐高,白展堂运起不带仙法的轻功往终点飘去,总算吹到点风。
感谢娘亲,感谢踏雪寻梅。
风沙渐渐起了。有什么人在后面叫他。
白展堂从前听到过一个故事,走在这种地方不能突然回头,不然就会在回头的瞬间变成石头,渐渐成为戈壁的一部分。
再加上离终点已经不远了。他虽然不拘小节还是本能的厌恶那怪异的风沙,决定加速前进,到了终点再说。
此情此景……有一种随时会蹿出一只喜欢玩脑筋急转弯的陆吾的既视感。
刚走到终点,仿佛穿过了一层薄膜,本该越来越大的风沙突然消失,只有头顶的烈日烤着他。左顾右盼,空无一人。
好嘛,他是第一个。
倒是这里就不禁法术了。
“小白你倒是等等我啊。”大概三炷香后,气喘吁吁还带着一身沙土的姬无命穿过薄膜,从前一脚还顶着狂风举步维艰,一步跨到风平浪静的地方,险些一个踉跄。他看着明晃晃的烈日发了会儿怔,“咦?裁判呢?主办方呢?人都上哪儿去了?”
“谁知道。”
“我是想联系你来着,这破地方居然连法力都没法用。啧你离我近点你周围凉快。”
白展堂丢了张储物符过去,符里是把画了冰属性符咒的伞,他记得伞面的符咒被绘成星空的样子,用来给外行人看着消磨时间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姬无病没来。”
“谢了。”姬无命引燃符咒拿出伞撑开,“照顾老三呢。姬无力最近要化形了,他得在边上看着。那臭小子满口之乎者也,念得我头大,不来更好。”
“哟,你们要有老三啦,恭喜恭喜。”
“哎呀同喜同喜。等等,我过来的时候听到一点江湖传闻,你不会——”
又一个人出了屏障,用极俊的轻功稳住脚步。
司空摘星用手抹了把脸,看清了比他先到了二人:“二位好啊!白玉汤还有姬先生,你们也太快了点吧。”
姬无命看看司空摘星还都是灰的脸和衣服,觉得有点眼熟,努力想了想,转头问白展堂:“这谁来着?”
白展堂还没开口,司空摘星抢道:“第一场的时候我就排你后面啊姬先生。”
姬无命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司空摘星!久仰久仰。”
白展堂:“你还是先整理一下尊容吧,咱是贼头儿又不是盗墓的。”
“我去,洁癖也能传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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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已奉上,我去准备考科目一了(ง •̀_•́)ง
缘更人士,有缘再会